第24章 星宿轮转（2/2）
"不是逆转。
"云暮雨踏着星砂拾级而上，每步都在虚空留下燃烧的脚印，
"是二十八宿本就该守护人间，而非成为炼蛊的囚笼。
"
冰棺少女的残魂突然钻入袁越破碎的心脏。那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突然迸发金光，在星图中央烧灼出北斗七星的图案。云暮雨右臂的凤凰刺青发出清越鸣叫，羽翼扫过之处，浑天仪的青铜外壳纷纷剥落。
阁主突然撕开人皮面具，露出布满星斑的真容——那竟是云暮雨在护城河畔见过的卖卦盲翁！他凹陷的眼窝里爬出金蚕蛊虫，虫身拼凑出西疆古文字：
"你以为挣脱的是命运？不过是换个人执棋！
"
云暮雨突然轻笑，指尖星砂凝成匕首刺入自己眉心。紫黑血液喷溅在星图上，瞬间点燃整个紫微垣：
"那就让星图自己来选！
"
燃烧的星砂突然凝聚成十二道星轨，将阁主钉死在虚空中。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星图刺青正在消融，取而代之的是云暮雨血脉里流动的二十八宿纹路。
"不可能......
"阁主嘶吼着化作青铜碎屑，
"紫微帝星怎么会......
"
"因为真正的帝王，从来不是命盘决定的。
"云暮雨伸手接住坠落的星砂，看着它们在掌心凝成玉玺形状，
"母亲当年在银锁里藏的不是禁术，而是巫咸国大祭司最后的良知。
"
朱雀门废墟突然塌陷，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巨门。门上二十八宿浮雕与云暮雨的刺青完美契合，当她的血滴在角宿位置时，门缝中泄露出清冷月光——那后面竟是浩瀚星海。
冰棺少女的残魂突然开口：
"姐姐，该回家了。
"她的面容在星光中清晰起来，赫然是云暮雨镜像般的倒影。
袁越的星图刺青从虚空浮现，包裹住即将消散的冰棺少女。两颗破碎的心脏在北斗星位融合，化作流光没入青铜巨门。云暮雨听见万千巫女的叹息化作春风，星砂拂过处，皇城废墟竟开出漫山遍野的蛊虫花。
当最后粒星砂融入地脉，云暮雨右臂刺青突然脱落，在月光中凝成实体凤凰。它衔着青铜巨门的钥匙俯冲而下，却在触及她掌心时碎成星辉——真正的封印，从不需要钥匙。
天机阁主的残魂在星辉中发出最后惨叫，那些被他吞噬的生魂化作萤火四散。云暮雨立于星海之门，看着人间灯火次第亮起。她锁骨处的赦字刺青突然发烫，烫出一行小篆：
"星陨之后，方见晨曦。
"
青铜巨门在云暮雨面前缓缓开启时，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编钟般的鸣响。右臂脱落的凤凰刺青化作星砂流淌，在地面勾勒出二十八宿星图——每个星位都对应着朱雀门废墟下的婴儿骸骨。
"这才是真正的献祭阵......
"
天机阁主残留的青铜碎屑突然聚合成人形，只是这次的面容竟与冰棺少女如出一辙。他指尖缠绕着星砂凝成的锁链，末端没入云暮雨后颈的赦字刺青：
"三生子从来都是浑天仪的活体机括。
"